暮雨朝云(一)
又泛上无边刺痛。 钟离子息察觉到他投来的目光,四目相对,却撞进夜君眼中的温柔。早已没有知觉的右手像是被那温柔炽烈的感情烫到,竟隐隐觉出几分针扎的暖意。 一旁戴着墨镜喝茶看戏的圣女终于觉得自己头顶的灯泡过于闪耀,开口打断两人越来越升温的感情:“五次,他只用喝五次药让我知道每次的效果如何便可。” “一次。”钟离子息开口,声音冷的不行。 “一次药如何知道前后对比?三次。” “我说一次。”钟离子息冷冷道。 巫水圣女无奈:“唉你这人总是这样。罢了,一次便一次,总归比没有实验对象要好。” 说罢叫了下人送二人回房休息,还专门挑了个机灵又嘴紧的丫鬟侍奉。 房间内夜君挥退了下人帮钟离子息更衣,雪白亵衣下是遍布交错疤痕的身体。巫水台虽没有三生涧下雨时湿冷,但这几日夜间总是有些寒凉,夜君怕钟离子息旧年留下的伤口疼,每晚入睡前都要先将钟离子息的四肢搓热,再渡些内力给他保暖。 最后一丝内力顺着掌心渡进钟离子息的身体,夜君跪在床上轻吻他右手指尖。受伤畸形的右手以一种诡异的形态无力地垂着,钟离子息用手背去贴夜君的脸,划过他漂亮的眉眼和高挺的鼻梁,却连把他颊边散落的碎发别到耳后都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