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病房里气压极低。 叶倾端着张百年不变的冷脸,突然神经质的一笑。那笑法太悲凉了,深深的无力感几乎令人撕裂。 “在你们眼里,我是不是自作自受。” 叶倾的开口让两兄弟俱是一惊。程前心底一颗大石也跟着放下了。原来先生没疯,他只是,太难过了。 “不是。” “是!” 两道声音交织在一起,程前被弟弟吓了一跳!使了眼sE让他闭嘴,程后装没看见。“您和太太这两年如何我不清楚,但从您常来瑞士陪陶小姐也能猜到一二。既然当初您没看有重过她,她不在了又何必这么感伤。假使太太活着,恐怕也不会明白您。” 不明白。 助理的话令他自嘲一笑。 自己都不明白的事又怎么让别人明白。 “你说的对。”叶倾的话令满室静寂如Si,程后的眉亦僵y地定在那。一时间,两兄弟就像突然被封进阿尔卑斯山上的寒冰里,一动也不动。 “如果我能早看透那该多好。”他用早已哑掉的声音淡淡说道。 是他活该,和别人无关。疯了几个月也是时候了。是很想这样继续无状,可叶氏的责任还在肩上,又怎么任X的长久。 他捏了捏鼻梁,身心皆疲。“你们先出去,以后的事让我一人想想。” 两兄弟对视一眼,有默契的不再多言,还他一室清净。 男人目光飘向窗外。 清晨了,凉风卷着雨丝敲打在玻璃窗上,细细碎碎,寂静无声。 他怔然而立。 谁也不知道他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 叶倾似乎正常了,又似乎变本加厉。 起码以前还是会哭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