鸟倒是不小,B那真是没有
陈棠侧过半个身子。朱半儿正窝在被子里套棉裤。他的肚子大了,裤头只是半敞着用腰带松松在腹部打个结,见了何棕颓废的模样,吓得一愣愣得。 来之前,何棕想了许多话要同他说,如今见了人却不知从何说起。即使屋里的光线再昏暗,朱半儿白嫩的小脸也像能透出光一样,融融亮亮。他这辈子没打过败仗,唯独在朱半儿的身上尝到了患得患失的滋味。 两天前,何府捉到个偷马粪的贼,自个儿嚷嚷着是何府小少爷的哥哥。何棕原以为是廖家打着何明的噱头,不想给那300万大洋的通路费。人进了水牢,老虎板凳皮鞭骨头都没了人样,连廖文昌都没吐出来。料想是个硬骨头,正要往下剁手指,那人却叫着何棕的名字,说认得他,再细问下才知道是他奶娘的大儿子。他指着鼻子骂何棕是个狗娘样的,他娘为何棕连命都不要,何棕居然把他弟弟卖给妓院。 他从那人的怀里搜出一把旧制的错银莲花长命锁。挂锁坑坑洼洼的,里面还夹着一张馥春园的卖身契。 何棕叫来何明,几个当面对质。那何明支支吾吾地答非所问,扒了他的裤子,鸟倒是不小,逼那真是没有。他哪里是奶娘的孩子,分明就是商户的少爷。 当年军匪勾连又逢荒年,十人九死,何棕将奶娘的小儿子托给商户后,又把自己的长命锁挂在了他脖子上。当年的情况,投军去的都是死路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