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如何相信被相信
那晚朗很忙,继柴己和阿火之後,其他人都依样葫芦地找他作升学就业谘询。 大概是b较熟的关系,大家都很信任他,连很多平时不会提及的烦恼都告诉他了,希望能获得更合适的建议。 整晚我们分别坐在房间的一个角落与人交谈,一个是提供意见,一个则在寻求意见。 待严肃的话题结束以後,包厢里的气氛才真正热闹起来,大家也喝得更疯了。 一年後的今天,在场的大部分人都已成年,即使有个讨厌酒JiNg的现职老师在旁,亦无法遏止他们不醉无归的想法。 可场内就只有我一个知道朗不是普通的讨厌酒味,大夥儿不懂得克制的话,很可能会导致他不安,所以我从一开始就不时留意他那边的情况。 心想若然真的出了什麽状况,我都能及早把他解救出来,但事实却大大地出乎我意料之外。 即使被一群没神经的酒鬼包围住,朗也没有半个不自在的表现,反而看上去心情满好的。 也许是我杞人忧天了吧…也许他b我想像中坚强得多,已经能自己克服了… 这明明是件值得高兴的事,但现在的我却无法坦然地为他感到高兴,只觉得他好像已经再也不需要我的保护…好像随时会离开我一样… 想到这段时间我想尽办法都没能把他逗笑,这晚他在离我这麽远的位置就能开怀地笑出来,可乐里的二氧化碳就在我的肚子里翻滚、变酸,整个胃像是被掏空了一样。 为了消除这种不适,我随手拿过一盘花生,不停将花生往嘴里抛。 在跟柴己一起选歌的鲨鱼见状,就问我要不要唱一首,我嚼着花生摇摇头,向他打了个眼sE,让他不用替我担心。 岂料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