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城

美玲边说边扇自己。

    傅溪又笑了,“饶了你们?我不是在帮你们吗?”

    他理了理衣襟,“好了,我不想再听到你说话。”

    “从现在起,限期一周就要搬出去,每多听到你说一句话,就再减一天。”

    关美玲彻底被击垮在地上,想要再求却又不敢,只能拿怨毒的眼神盯着傅溪。

    傅溪毫不在意,恢复了平和的神情,接着去搀扶姜姨上楼。

    傅溪:“抱歉,让您站久了。”

    姜姨眼泛泪花,不住地用手拍他:“你长大了、你长大了!”

    路过关美玲身边的时候,姜姨啐了她一口,一偿多年的怨气。

    关美玲正沉浸在丈夫赌债,无家可归的悲痛之中,连她被人啐了一口都顾不上了。

    三楼就是姜姨和傅溪家的楼层,到了之后,姜姨拍拍他的背,说道:“晚上来姨这,该说不说回来这第一顿饭总得来姨这吃。”

    傅溪点头称是,“好,那就麻烦您了。”

    姜姨带着家浩回去了,

    楼道里只剩傅溪一个人,他站在这道无b熟悉的门前。

    就是这道刷着斑驳蓝漆的防盗门,小时候看它觉得它是铜墙铁壁,把一切妖魔鬼怪隔绝在外,大些看它成了洪水猛兽,张着嘴要吞噬他的血r0U。

    墙角处的墙皮脱落了一块,底下是一把废弃的打气筒,落满了风霜与灰尘。

    良久,他掏出钥匙,打开了外门的锁,再解开里门的cHa销。

    吱呀——

    借着楼道里暗沉的光,他看清了里面的陈设,跟他记忆里没有分毫差别。

    “爷爷。”

    他唤了一声。

    没人回应。

    好像打开这扇门从来没什么值得高兴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