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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媒T有好几千只耳朵,谁会认真听他的话?耸动标题、社会舆论、不善目光,南里第一次知道可以这样杀人於无形。 他发过毒誓,再也不要重蹈覆彻。 他追上去,拉住罗北:「你误会了。」 男人「嗯」了一声,席地而坐,拿起便当大口大口吃。 「我没有同情你,没有看不起你。我畏光,眼睛不能承受太强烈的光线,否则就会刺痛流泪。」 「同情」这个词听来敏感、叫人不适。南里感到周遭安静几分,好几双眼睛落在他身上,明明是七月初,却感觉风有寒意,冷得他打颤。 男人没说话,又塞了一大口饭。 南里急了,继续说:「不论今天你是什麽身份,管你是乞丐还是老板躺在那,我就是会流泪。」 晚风拂过稻浪、夹杂着汗水和便当的味儿。一旁的自行车道偶有一两个人骑过,头顶上的桥梁有大车驶过轰轰作响。 男人把盒饭扒光,咀嚼完最後一口饭,抬头看着南里:「那就好。」 是一视同仁,平等友善的目光,那就好。 听到这三个字,南里几乎要很没骨气地跪下,谢大人明察秋毫。 原先僵滞的气氛似乎又活络起来,工人们又开始闲谈嗑聊,野狗在荒草上追逐。 男人在自己的吊嘎上抹抹手,再伸出:「罗北。」 没有犹豫,南里握住了那只手,掌心好多粗茧,手指似乎还沾了些便当的油。 「南里。」 「我们是一南、一北啊,在地球两极。」罗北发现了。 「嗯,真巧。」 「世上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