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会
贬谪?下放? 不管怎么说都好,反正他这辈子都不可能再回来了。 我不以为意地点了下头,我说挺好的呀,我前两年还去嵩市看过他呢,现在过得不错。 何琰满脸不赞同地看着我。 我爸那朋友,我得管他叫声叔。他在职上头那前两任,不到半年全进去了。 那是个雁过拔毛的地方,来的人越多,可分配资源就越少,谁都不甘心留在那。 但所有事物都不是一蹴而就的。 他老老实实在那待了三年多,确实是挺好。 在何琰开口说话之前,我突然问他,“何琰,你知不知道蔺建。” 没等何琰回我,我继续自顾自说,“我之前一朋友,没和你讲过,你应该不认识,我俩当年培训时候认识的,后来这哥们直接去巡查组了。” “他当年去石县调查,查得不怎么样,两个同事先折那儿了,他回来就受刺激了。直到前两天…” 我话音顿了顿,说话的音调都降了下来,声音轻飘飘的,也不知道说没说出来。 “直到前两天我亲自去审他。” 看起来像是个屠龙者终成恶龙的故事。 但我知道他,我知道他和何琰的想法一样。 不过这哥们太急于求成了。 他想走一条捷径,没走好,摔了。 我不知道我会不会摔。 我只是不想做这种本末倒置的事情。 任其职,尽其责,很简单的道理。 我说我没那么大野心,我也没有多少宏大目标,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