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的朋友
“四月!”身后传来他人的声音,“你走慢点!走那么快干嘛,赶着投胎啊!” 炎炎烈日当空,我身穿高领上衣回过身,自来熟的男生便一下撞我身上,搂着我的肩哈哈大笑,他替我扶住眼镜,永远心情不错的模样。 “怎么回事,眼角怎么有伤?” 他笑容忽而僵住,该是这下近距离接触被看见了脸上的伤,他动手指碰我脸颊贴上的创口贴,又一次确认是否受了伤:眼角破开的伤口绽放出新鲜的血液,我的凝血因子不是很好,昨日好不容易止住,现下因太阳的热烈,似有似无又要出血的架势。 我竭力控制住自己的脸部肌rou,露出一抹笑意来,“没事,自己不小心摔的。”他满脸写着不信,却也没有反驳我,只将我的眼镜扶稳,问:“怎么这么久不来上学,还一回来就挂彩,你是瘟神附体了还是——” 我笑而不语,只默默理了理衣领,避免用来遮掩住的还未消退的糟糕痕迹被人给看见,那样的话打量我的人就会变多,我不喜欢太多人的将目光放我身上。 “……还是被什么人给打了,”薛闲又打量到我的手指,“你指甲怎么也裂开了?还涂了红色指甲油——你还有这癖好的吗?” 那是指甲裂开,干涸的擦不干净的血液,但他认为是指甲油便是吧,我还是朝他微笑,坏坏的,“这都让你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