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记(五)
在他含糊其词的时候就有所警惕的,但是我没有,我只身去排查了所有他可能会去的地方,每日祈祷他能主动联系上我,但没想到他竟然一直待在里研究院不远的中心医院里,他死在手术台上的时候我刚办理好延假手续,想去更远的地方找他。 电话是负责他的雌虫医生打过来的,恭喜我腓力拼命给我生下了一个雄虫孩子,那个孩子的笑声伴着医生的话语从听筒那边传来,那一瞬间我并没有任何喜悦之情,却也并不愤怒或者悲伤,我就这么麻木的接受了我又有了一个孩子这件事,和它代表的腓力已死的事实。 和上一次cao办安迪葬礼完全不一样的心情,我很冷静,冷静到了一种地步,甚至当孩子们哭泣的时候我还能给他们解释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哥哥们来询问的时候也能如实回答,不过可以看出他们对我的表现并不满意,不然我此时就该在家里而不是在精神病院写日记了。 我最近一直在回忆自己的梦境,不停的思考自己的未来该如何。 我此前没反抗过吗?在梦境的预示下我曾经想留下雄父,想留下雌祖父,想留下安迪,但这些都以失败告终。对于我和腓力的未来我努力地想要改变它,我甚至牺牲掉了我和他的第三个孩子,但第"三"个孩子还是从我身边夺走了他。 我叫那个孩子麦尔,在被关进来之前我经常看着他,看着他时好像就处在梦境之中。 二哥说得对,我病了,病得很严重。 分不清过去、现在、未来、现实与梦境。 但命运却是注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