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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鹤回到家的时候,门口鞋架上的鞋让他心下一紧。他赶紧换上拖鞋进了家门,在玄关将所有衣服脱掉,光裸的躯体上后腰有一串英文纹身。他膝行进了客厅。沙发上的人并未作出反应,只是等待着他的下一步行动。祁鹤膝盖跪上柔软的地毯,直到他的视线中出现一双男人的赤足,他俯身落下轻吻后头顶被抚过,下一秒就是头发被粗暴拽起,视线对上一双绿色的透彻双眸。欧洲人的身高和体格压在祁鹤面前,尽管磨合许久还是让他不自觉地轻颤。 “主人。” “今天回家晚了,你知道该怎么做。” 扬起的戒尺与皮鞭,从鼻腔发出带着情欲的闷哼,哑着嗓子说的谢谢奖赏。第二天的祁鹤,每动一下都是咬紧牙关的忍耐。尽管这是他自己的选择,一如五年之前,这样的生活开端。 祁鹤是带着点传统的私人教师。每天一丝不苟的梳好侧背头,鼻梁上一副细边眼镜,衬衫,西裤,很少有夸张的表情流露,笑起来也是眼角会挤出些许细微的皱纹,提醒着他已到而立之年。Tyrone手艺很好,是店长也是有名的纹身艺术家,是祁鹤预约了很久的纹身师。 他每次下班回家都会经过那家纹身工作室,Tyrone不排单子的时候会坐在店门口抽烟,夏天很热,他会穿着背心露出两条花臂和颈侧的纹身,一米九几的个子坐在台阶上,看着有点委屈。 祁鹤踏进纹身店的时候仍是一贯的装扮,仿佛误闯一般。Tyrone当时站在前台,他打量着面前的男人,迟疑片刻还是确认了信息。第一次祁鹤躺上美容床,仅仅誊抄图样,Tyrone在他的脑海中的模样挥之不去,每一次眨眼,没有刮的胡子,都让祁鹤心跳加速,最终是强作冷静落荒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