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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一闹,事情是瞒不住了,全连的人都知道沈凯阳要调兵,但又不肯走,被连长给锁起来了。一开始不明白真相,觉得他只是为了自己的前途选择走人的战友们也觉得沈凯阳是条汉子。 该来的依然会来。 两天后,接兵的干部到了,是个中尉,看他样子也是风尘仆仆,赶上这档子差事。 这两天沈凯阳被单独关在一个房间里,几乎没怎么吃东西。经过龚毅龙和巍邢岚的轮番劝诫,他也明白这不是他能反抗得了的事,而他没有在当下再做出越矩的行为,纯粹只是不想让新兵连里的大家再为难。 被装已经由刘话帮着打包好,放在了连部门口,沈凯阳只需要拎起包,背上被子被褥,就可以跟着这个接兵干部走。 整个新兵连每一个班里都有着些许的声响,却又在合理的安静范围内,似乎这就是这里普普通通的一天。阳光从后门处斜斜地洒进来,在锃亮的地板上反射起金光,唯独照在墙面上的,正好因一班的绿色木门陷进处而缺了一块。这里安静得让人发慌,明明应该每一片脱落的墙皮,每一条地上的裂纹,都已经腌进了这三个月来大家集合、跑cao、嬉闹的声音。 “差不多该走了,宁可早点去火车站,免得耽搁。”巍邢岚说。 沈凯阳毫无情绪地拿起地上的携行包,一边的刘话上前,一把将包抢过来提,这一刻,时间似乎又回到了来新兵连的那第一个夜晚,“我来帮你提吧,包是我提进门的,也让我替你提这最后一程。”沈凯阳有些绷不住了。 指导员走在前面,帮他推开了新兵连的大门,随即挥挥手,说就送到这里吧。 沈凯阳最后回头看了一眼走廊,向停在马路上的军用金杯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