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体温就像死了一样冷。他看了一眼男人瘫软在一边的身体,好奇地问:“死了吗?” 抚子双手交合,放在身前,笑容完美,“我哪里知道呀。” “那我帮母亲看一看。”他走过去,和她齐肩站着,双手插在口袋里,稍微弯着腰去打量。 他像是故意凑得那么近,紧紧挨着她的肩膀,衣服穿得厚,体温透过不来。但呼吸声夹在风里渡过来,她的面皮依旧被吹得一阵冷一阵热。 抚子轻轻侧过身子,问他:“需要看这么久吗?” “只是在想,要是没死该怎么办。”他直起身看向她,语气漫不经心。 “那要是死了。”抚子抬高脸看着他,轻描淡写地开口,“你又要怎么办?” 他也在看她,透过墨镜,五官逐渐朦胧起来,心跳声一阵虚一阵实,“母亲不如求一求我,我可以帮你。” “求你?怎么求?” “像这样……”他神不知鬼不觉地伸出手,探到她脑后,手指插进蓬松的发间,低下头吻住她凉濡濡的嘴唇。 这走廊离人声喧嚣的正厅有点距离,位置也偏,就夹在高墙和寂静的院子中间,只疏疏点着两盏灯,一头一尾地亮着。黑暗随着夜深变得声势浩大,半相拥的两个人在其间显得极不起眼。唯独体温像一团火星子一样,忽闪忽闪地在夜里燥热地燃着。 抚子听见自己心跳声跳出了胸膛,在四下无人的夜里作乱。扑通扑通地跑远了之后,耳朵里的声音骤然杂乱了起来,开闸泄洪一般,纷纷往她身上来。灯火通明的厅里音乐声来来去去,玻璃杯撞得叮当响,她忽然听不见耳边细小的风声,只听见那些交谈声此起彼伏。远远听见某个议员太太和司机过从亲密东窗事发,正在和丈夫闹离婚。又听见哪对夫妻人前装情深人后却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