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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乱的闷入睡。 像是盛宴不曾举行过那样,隔天又是平凡的一日。队长在晨训宣布哨点的更动,大家因为增加的站哨时间抱怨了几句,又各自忙碌去。我几乎觉得昨夜翻见的文字是一场离经叛道的梦,靖暄咯咯大笑的声音、讨论男队员时尖酸又粗鄙的用词、做生意的俐落,再再是我所熟悉的样子。一天到了熄灯的时候,我还是没有对她开口。 我心中帮她辩解,不过是好奇而已,写写文章也没办法颠覆政府,何况说不定她只是把偷渡异议杂志当作出租一般的生意;但我也在心中反驳自己,姑息是贼逆的温床,已经有民主奋斗党作乱了,坛山共和国容不下不团结的思想。 我开始在晚上回办公室加班,一来是平时根本没有进度可言,二来是我不想待在那个看到谁都怀疑是异议份子的宿舍。夜里的效率真的很好,我现在知道队长会在晚餐後去开会,最快的话差不多是九点钟回来,所以我都在八点四十分左右就离开。 兴港反制大捷後莫约一周,我终於把整个柜子的评核表格通通重新归档,进展到彭少尉的信件盒之後就很快了,因为他的每封信都按照来函单位和时间排得整整齐齐,我只是把信拿出来检查又重新放回去。 拉开最後一个cH0U屉时稍嫌用力太猛,把整个cH0U屉拉出来了,我想把cH0U屉塞回去,却看到盒子里一抹突兀的白,用指头捞出来後,见是一张写着人名和地址、电话的纸,我不明究理扫过密密麻麻的字,意外找到张靖暄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