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虑顺风顺水的中学生身影叠在了一起。

    好像他只是出了个远门旅游一圈,或者长大了独立了和李忘生搬出去恩爱甜蜜了,偶尔周末才想起来回家看望孤苦伶仃老父亲,回来还一切照旧。

    知道师父师弟待自己一片真心是一回事,真切见到家里一直还等着自己回来又是另一回事,谢云流百感交集,心中生出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

    吕岩在客厅拆他带回家的年货:“哟,现在学乖了?还知道拎东西回家了?”

    “早该孝敬您了。”谢云流哽咽一下,收拾好情绪,走到了客厅。他收敛了那些插科打诨的不正经,语气严肃认真地郑重其事道:“师父,真的对不……”

    “停。”吕岩截断他的话头,“我没生过你的气记过你的仇,你是我一把屎一把尿养大的,我还能不知道你就是这个臭脾气吗。”

    谢云流:……大过年的倒也不用谈屎不屎尿不尿的。

    吕岩叹口气,声音沉下去:“你这样的性子,也是我当初没管教好。”

    “师父,我……”

    “不过你小子这性子,注定就是要撞了南墙才知道回头。”吕岩话锋一转,“只是忘生这孩子,真的苦了他了。”

    “……是,我知道。”

    他做错那么多,还占了人家便宜,李忘生不愿再见他也是常情。

    “你走了以后,丢下的烂摊子都是他在处理。实验室是他在帮你管,该你负责的活是他在熬夜帮你补上天窗,师弟师妹也是他在帮你带,一个月瘦了十多斤。”

    也就是后来怀孕,才勉强养回来些。光睡了不负责也是谢云流干出来的“好事”,吕岩因为这个一度在李忘生父母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