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郡主兰心蕙质
服,实在没规矩,怎还有脸说别人。话说得客气又犀利,堵得李升冲他咬牙瞪眼,答不上来。 李棋吓出一身冷汗,不知该去该留。李镜从容冲他点点头道:“斟酒。”李棋便深深吸气,镇定下来。 李棋战战兢兢,宴罢身上中衣都汗透了,却没工夫歇息。紧接着二人便随靖王府上下去祠堂拜祭先人,又往老君观打平安醮,到天黑才忙完回府。 李镜心事重重,半路便吩咐李棋随他下车,主仆二人在长安凄冷夜色的掩护下携手而行。李棋感到公子似乎有话想对他说,可最终却仍只与他讨论江都一案与左峻其人,并未说出什么要紧的事。其实连李镜自己都不知道他为何始终开不了口,未能向李棋坦陈他与李升将有婚约一事。 两人并肩绕过一道街角,忽然迎面一顶小轿挡住去路。 李镜内心闪过无数念头,却听李棋大声喝道:“何人拦路?” 轿内下来一个穿酱色袍子的矮小老人,一开口便透露了身份,是一个阉人:“喊什么喊?想把街坊都吵醒?”李棋脖子一梗:“你是何人?为何拦路?” 老人对他轻蔑“哼”了一声,并不答话,施施然走过来对着李镜一拱手:“阁下可是淮南公子李镜?” “是。给公公请安。”李镜也回一礼。 “圣人有请,公子随我来。” 李镜将手中马灯递给李棋,便上了轿。李棋跟在后面“欸”了几声,那阉人回身用拂尘一甩,刚好抽在他面门上,疼得他往后倒了两步。 “你这狗腿子,就别跟着了。”阉人挥手示意轿夫起轿,软绵绵的声音,仿佛又给了李棋当头一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