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毒尸活
六腑翻江倒海,一时之间,动弹不得。 月光之下,圆通庙被照得蠖屈蜗潜,格外矮小。 徐炎极来到之时已经气喘吁吁,全身湿透,湿冷的空气仿佛在刮他的肺,一呼一吸之间又痒又痛。 他再无力气,在庙旁地上放下黄犬,他不敢拔出黄犬身上的尘拂柄,怕一拔,黄犬就此气绝身亡,在旁边拿了一堆枯草盖住它吸湿保暖,想着飞蓬子过来找到自己,此掩饰能保黄犬躲过一劫,便走进庙内。 庙里寂静无声,徐炎极又冷又累,关上庙门后,掏出怀里小白蛇放于神台上。 蛇体白滑通透,仿如无鳞,可堪与雪相比,除此之外,实在瞧不出有何特别。 徐炎极解下包袱,里面的火折子火寸条已然湿透,毫无用处。 他身上衣物粘湿,只得全套脱下,宽肩窄腰紧臀粗腿,毛发厚重,却也抵挡不住这湿水上岸之冷,直打哆嗦。 他小腿至半边腰部麻痹又如蚁咬,蛇毒蔓延,他放松下来,神经不再绷紧,才觉得难受至极。 一拐一拐走向庙中千手千眼观世音绢布,他两腿中物也一摇一摆,对大腿打来打去,十分狼狈可笑。 他抬头向上虔诚说道:“大士,小奴实在冻坏了,求…求借绢布一用…” 观世音看来不同于白天的耻笑,在微微月光下,恬静温柔,仿似在嘉许徐炎极以命相救一蛇一狗,报以微笑。 徐炎极跪倒三拜,便扯下绢布。 冷静下来,他百思不得其解,何以飞蓬子能知晓他跑向何处,阴魂不散,今晚再追来真的无力招架,如何是好? 他拾回小白蛇,掌中冰冰冷冷,也不知道它是死是活。 他想起旧时听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