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
地上。 秦初的脸实在和秦野太过相似,恍惚间,许言臻几乎以为自己回到了以前,怀里搂着的是秦野。 抱歉啊,小初,路上有点堵,等久了吧。 小孩的头顶有个可爱的顺时针发旋,许言臻是开完会赶来的,顶了一上午的发胶罢工,几缕发垂下来刺激到眼球粘膜,眼睛突然有点酸。 顺利的话,从此以后这个世界上,许言臻和秦初相依为命。 多么似曾相识的场景。 二十年前,父母所驾驶的车辆在离家不到十公里的地方被酒驾的货车司机迎面撞上,驾驶位的父亲当场死亡,母亲被送进医院后即刻抢救无效身亡。 许言臻怨过,恨过,崩溃过。 他甚至想到自己未满十四岁不用负刑事责任,起了偷偷关掉那个杀人犯的生命维持设备的念头,却在踏进病房的那一刻,被从家门口开始就一直偷偷跟在身后的秦野及时制止了。 秦野和许言臻成了孤儿。 遗嘱里明确地写着,外/祖父母皆已去世,夫妻二人剩余所有财产由二子平分。由于无任何债务,加上保险和赔偿,最后律师给出的估计金额十分可观,如果合理支配,兄弟二人至少三十年内不用为生计发愁。 人都死了,他和哥哥拿这么多钱有什么用呢。许言臻红肿的眼皮下又渗出guntang的眼泪。 冷不丁地,韩律师递给许言臻一个薄薄的文件夹。 许言臻翻开,第一页便是稍显老旧的收养证明。 他是被领养的。 十五年前的秋季,刚出生没多久的男婴被丢弃在福利院门口,襁褓里绣着出生日期和一个歪歪扭扭许字,还有一张皱巴却叠得整齐的五十块钱,秦父秦母那天去福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