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
可怜的独子,尚未成年就失去双亲。 一向不满这桩婚事的外公外婆年岁已高,跟随舅舅在海外生活,根本不知晓女儿突然去世的消息。 爷爷奶奶早逝,十几年来,父亲的弟弟与三口之家无甚联系,关系淡泊,怎么看都没必要淌这趟浑水。 寥寥几人的简单葬礼上,红着眼眶臂带黑纱,已似有大人模样的侄子,和哥哥有七分相似。 可能是同情心作祟,许言臻揽过这个吃力不讨好的差事,尝试担起家长的责任。 在繁忙的工作间抽出时间多次往返上海和g市,和种种复杂的手续后,小孩终于在这个不算阳光明媚的冬季下午到达g市。 遮阳伞下,长手长脚的的小孩坐在咖啡馆露天的铁艺窄椅上略显紧凑,紧闭的嘴角,瘦削的下巴,修长白皙的脖颈,只有脚边干瘪的旅行包享受奢侈的冬日阳光,形单影只。 风衣下摆和领带在劲风里翻飞,许言臻却没能分出心思整理。 太像了。 小孩完美继承了父母双方的优质基因,ace了人生的第一场竞争。 不论是明亮的杏眼和端正高挺的鼻骨,还是饱满挺翘的菱形唇和角度完美的下颌,都和年轻时的哥哥如出一辙,又因为继承了嫂子柔和的脸部轮廓和柔软黑发,更胜一筹。 小初? 小孩抬头,看清来人后,漂亮的脸上露出依赖的表情,然后抱住对方的腰,把头埋进了来人怀里。 叔叔你来了。 左手拎着公文包,许言臻将右手从口袋抽出来,搭在小孩后颈上,轻抚温热的皮肤。 那个时候在吵闹的警察局里,哥哥就是这样安慰自己的,尽管哥哥的眼泪也一刻不停地砸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