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姓器从花泬里滑脱,带出一大股掺着血的
陈叔宝不知道是出于爱意还是恨意,亲自端着鸩酒送孔贵嫔上路。 行刑那日,披头散发的孔贵嫔不复往日荣光,缩成一团匍匐在天子脚边,猩红的眼自下而上,最后一次仰望她心爱的男人。 “陛下……”她用如鬼魅般的声音说:“臣妾自会赴死,但臣妾必须提醒您,您那温婉柔弱的贤妃有着多么歹毒的蛇蝎心肠,他明明早就知道我的意图,还佯装不知与我交好,出宫那日是他先迷晕了我,又自导自演了一场中毒流产的戏码……” 孔贵嫔越说越激动,枯槁的手死死抓着龙袍袍角,“……陛下……是他害死了陛下的孩子,他才是真正的杀人凶手,他也该死!为什么死的却是只有我和我的家人?” 陈叔宝厌倦地一脚蹬开了孔贵嫔,怒斥:“不知悔改!” 孔贵嫔又爬回陈叔宝脚边,如连珠炮一般疯疯癫癫地自说自话:“阿舂跟别的男人有染,他跟野男人躲在房里厮混,我亲耳听见了的!他一定是害怕露馅才害死自己的孩子的,一定是这样的……哈哈哈哈……一定是这样!哈哈哈哈……” 宫女太监们听见孔贵嫔连这话都敢说,一个个唏嘘不已。这已经不是作死了,而是怕自己死得不够凄惨、不够难看。 陈叔宝面色铁青,却又无法对一个疯婆子大发雷霆,于是冷冰冰地对下人们交代:“人死之后,不得掩埋,剁碎了丢到百里外的乱葬岗去吧。” 说罢拂袖而去,连最后一丝怜悯都一并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