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那可由不得你/程溯同学,你看看我啊。
薛鹤年头顶猝不及防被老黎不轻不重地敲了一下。 程溯不禁向右看去,看到薛鹤年双手抱着头懵懂的样子,额前的发丝飘逸一瞬,浓黑的眉毛弯曲起来,一副笨蛋被打的表情。 “你小子还在看?这么白的书居然是你的。”老黎吹胡子瞪眼,将书本翻到第一页指着龙飞凤舞的“薛鹤年”质问,“上课不记笔记,刘锐的都比你的字多,你说你为什么英语才一百二,要是再认真点,至于这样吗?” 薛鹤年不服管教,不屑地嘁了一声。 “你看看程溯,英语这么好,人家笔记还做的工工整整,你就不知道学习一下……” 薛鹤年懒懒散散地掏掏耳朵,这些话耳朵听得都要起茧了,他英语只有一百二是因为听力听到后面睡着了。 他想反驳两句,但瞥到程溯紧握着笔握到青白的手,话锋一转,“是啊,我真是太不应该了,老黎,我觉得我需要一个英语好的同桌辅导一下。” 程溯身体一僵,直觉不妙。 薛鹤年勾了勾唇,露出白皙尖锐的虎牙,“程溯同学……” “不方便。”程溯嘴比心快,脱口而出,“不行。” 薛鹤年后话卡在喉咙里,眯起了眼睛,浓密的眉毛在眼睑处投下一小块阴影,看不出眼底的神色。 程溯鼓起勇气,松开紧攥着笔的手,转过来与他对视,一字一句地拒绝。 “不行。” 薛鹤年掀起眼皮看他,视线落在程溯鼻梁上的小痣,浮光掠影之中闪过一丝几不可察的戏谑。 不行? 他想起昨天抬起腿为他疏解欲望的程溯,明明嘴上说着不行,还是被他射了满身,明明说了不要,也只能乖乖地夹紧腿间的性器。 不行? 那可由不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