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去势
眼睛,把秘密锁进小小的木匣里,准备在很久的将来带去一寸立着黑色方石头的土里。 一个美好的大清早,白雀在枝头高高的吟唱。 绰绰约约的身影摇曳着,像白烛燃起的一苗清冷的火。散出根种在深处的秘香,缠绕着由梦转醒的男人。 “老爷,你醒了?” …… 白瓷的面庞,朱红的唇。从男子丰润的胸膛上探出来,挑起薄被一弯晴色的曲线。 男人的眼仁怔怔的,猛地颤抖,又怔怔地望向一片蔚蓝色的大好睛光。月儿骤地有些许心疼,于是迷惑的挥去自认奇怪的心痛。翻滚到那人宽厚的肩膀上,利索的揭开浅白的薄被。 “老爷,你醒了。” 她小鹿一般的眼睛,透着一汪清透的故乡水。男人惯来撑弓的手抚上她细软如小鸭子一般纤细的脖梗,月儿心中又惊又喜,两只小小的手兴奋地捉紧了茶色的五指。奔到男人唇角落下洋洋洒洒的吻。 她今晨心情大好,因着一看王朗的眼睛,月儿就知道他恨不起来自己。 “月儿.....”王朗已无法完整用词意表达自己的想法,如今仅能吐露出一点对话主体的姓名和一点悲惶的语气,这大体已默默地成为了他的隐疾。 他终究没下得去手,去掐断那连着月儿也连着自己生命的颈子。 怎么可能会下手......他只有月儿了。那些被月儿按住了cao碎了的夜,那些被打在地上狠狠磨擦的尊严,那些已在亲眷目前暴露的,昭然若揭的“秘密”频繁浮现在他眼前。红色很快攀上了他的身体,锐利而英气的容颜很快染上诡异的神情,昨晚留下的伤口处有一道浅浅凹陷,略有些肿痛发炎,到底并无大碍,而现在那凹陷里兀地发起痒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