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去势
小小的风吹着明亮的月,黄黄的纸窗蒙了一层秋香色的纱,柔柔弱弱地送进来杳杳绕绕的香,美丽的月光里一个娉娉婷婷的身影摇晃着。 月儿素霞交糅小指蘸了一点点草木灰。她紧绞着素唇,手中提着一弯滴着银色月光的旧刀。 软塌上的男子挣扎着咳出泛着血沫的话语,嘴巴里翻涌着血腥的话尽是讨饶的内容,抽搐着,后xue里似乎塞着东西,流出一丝血。听罢,月儿悻悻地把自己的宝贝手帕叠成一方丝绢块,小心翼翼堵满了男子的喉咙。 “老爷莫说了,说得我恁的心慌。就一小会儿。昂,一会儿的功夫,闭上眼就没事了……放松,月儿又不是没有经验。”于是,她柔柔软软地笑着,放下眉头,素手如揉一团废泥般探上男人的昂头摆尾之处。 她记起什么来着:“我在军营长大,爹那会儿总让我惩罚逃兵。”盯着男子的眼瞳,草垛子上的男人们身影闪过,月儿眸光亮了一番又一番,继续道:“那些挑破了手脚筋的粗壮汉子们被我轻易撂在马料堆上,揭开他们结了厚痂的伤口,听着他们吵闹的讨饶的话。我放了他们的血,剁下他们的命根子,把人的血rou混进马的食料里,盯着马儿们吃下,好让它们在一起战场上跑得快。” “至于那些去了势后苟活下来的男人们,爹管这群家伙叫军奴。大家伙都先分些身子壮的,挑剩了的皮包骨们干脆又杀了喂马……如果活下的有像老爷这般孔武刚健的,月儿就亲力拎出来奉给大哥们,还有父亲。” “月儿干了好多坏事,他们凉凉的血糊了月儿满身啊满身,多次多次地让我想起很久很久以前被哥哥们强jian的那个夜晚,那天月儿自己的血从自己那个不成型的roudong里淌出来,打湿了月儿特别特别干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