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 归巢
。 陪指考部队们庆祝解脱,一群人又是冲动漫展又聚餐,闹了整天,回到家都过八点了。看着满桌菜,没什麽胃口的他装了碗汤,听父母亲闲聊听到走神,却毫无预警地被投下一颗震撼弹。 舒垣要当哥哥了喔。 他花了一分钟才完全听懂这句话,挟着的丸子还掉回汤里。 从独生子变成长子,他倒没什麽意见,应该说也不能有意见,都十八了,不可能和还在肚里的宝宝争风吃醋。唯一的困扰是家里大概就不那麽安静了。 现在才申请宿舍绝对太迟,没名额,等cH0U放弃的床位,机率也很渺茫。没犹豫太久,他便决定去填费用贵,但肯定还没额满的双人宿舍。 入住前,他便知道室友是谁。同高中的没人不知道范秐,聪明、长得帅,还是乐队队长,在走廊上偶遇,那一个气势非凡,想不印象深刻都不行。看着住宿名单,他又想起那张冷淡俊脸,觉得未来一年大概不会和对方有太多交集了。 刚开始也真是如此。他m0不透室友的情绪,或该说,对方根本没有太多情绪,弄得他战战兢兢,小心着不去冒犯对方。 他觉得累。即使对方不曾抱怨,光共处一室,就令人不自在。 是不是该提前换房,或乾脆就退宿了?开学後第三个月,他认真考虑起这件事。 平心而论,范秐是个好室友。作息规律,却不勉强他定时熄灯;Ai乾净,整理时总一并擦过他的柜子;卫生纸那类的消耗品,也不计较必须各用各的。过不去的是他的心态,不习惯如此安静、如此有距离、太过谨慎的相处方式。 打破那层隔阂的,是期中考。 他知道自己太投入社团,成绩完蛋是必然的结果,又不甘心就这麽放弃。於是那一周,桌灯和课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