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二、只有铁荆棘生长的荒原
。 军雌将架子上的铁荆棘给清理了一下,我也上去帮忙,手上被割出了数条口子。将棺材放到架子之前,我忍不住伸手摸了摸透明的棺材盖,在上面留下几道血印子,伍德就安静的躺在里面,红色的头发看起来还是那么鲜艳,可我骗不了我自己了。 将他放到架子上后,军雌提醒我我在掉眼泪,我伸手擦了擦却将脸弄得更脏了。 “真好啊,我也好想有个雄主。” 军雌在我面前跳起舞来,一边跳一边说:“会为了我死了而掉眼泪,会帮战友把我抬到架子上!他会记住我的名字,真好啊真好啊。” “我也好想要雌父,可我的雌父在我出生的时候就死了,他都没见过我呜呜呜。” “雌父,呜呜呜。” 在回去的时候一阵强风刮过墓地的上空,挤进深沟的气流在穿过荆棘与架子时发出和军雌呜咽一样的声音,老兵油子走到一半时突然吹起口哨来,还是和昨天一样的调子,听起来诡异极了。 我几乎是恍惚着被老兵油子拉回了他的“老家”,不吃不喝的躲进皮卡里看着自己被豁出伤口的手出神,一直到那些伤口愈合到只剩下浅浅的印子,才出了皮卡。 外面已经黑了,雌虫们又在开篝火会,曜他们手拉着手围着火堆又唱又跳。 我在一个坦克改的房子上找到了老兵油子,他躺在炮管上皱着眉在想什么,我坐到他旁边,看着天空中央那道破开的口子问他,“二叔,你能把黑塞炸了不?” “嘶。”老兵油子露出蛋疼的表情。 “我连怎么钓到唐乐奇都没主意呢,你搁这问我能不能把黑塞炸了,你真的是拿我当二叔,而不是当许愿机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