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了几分,鞋头踢在了他的小腹上,用了不轻的力道陷进一处柔软之地。 就在余烬稳不住身子后仰的时候,方闻清便直接踹着心口,把人踹翻在地上。 “好啊,那先学第一项,跪给我看。” 1 余烬从地上爬起来,抬手抹了一把脸上沾的尘。眼前是披一身清透光亮的方闻清,正翘着二郎腿坐在玻璃长几上,高高在上,光影交织出他刻薄凌厉的轮廓。 背光的面庞显得分在阴鸷,可一抬头,又笼着暖阳和笑,是初见第一眼里的那个任性又天真的小方总。 从开始到结束,房子里出动静的都只有起了玩心的方闻清和被捉摸的余烬两个人。 那些立在一旁、隐在暗处的保镖,沉稳安静地像没有声息的大理石雕塑。 而如芒在背的危机感又实实在在地让余烬紧张地全身抽搐。 他咽了口唾沫,老实跪在瓷砖上,哪里姿势做得不合方闻清心意了,就由着人板正过来,一遍还两遍不会就抽一巴掌。按方闻清的道理就是,晓得疼就记得住了。 做得好了,男人会揉一把他发青的头皮,“手感还不错,只是瞧着太凶,先把头发留长,等日后再给你修。” 傍晚时分,度山去接小方总回家,推门就见方闻清坐沙发上批文件,而早上那刺头小伙儿还老老实实跪在地上。 不知道跪了多久,腰杆瞧着一阵一阵的颤,也不敢动。 地上是方闻清的外套,还有领带,再见人好好的衬衫领口崩掉了两颗扣子。 1 有那么一瞬间度山以为方闻清拉着小孩儿上了床,虽然余烬看着高挑沉稳,年纪可着实不算大。 鉴于余烬资料上的出生日期是错的,饶是度山也不知道余烬成年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