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方闻清总是露出一副,爱过,恨过,还惦记着的心痛模样,媒体大众们给俩人编的段子可说是比魔幻更精彩。 话说回来,度山心态还年轻,永远十八岁,年纪可不小了,一把老骨头陪着主家折腾不起。 余烬是度山手把手提点着,用规矩板子敲打出来的。人虽然不算聪明,可是个肯下苦功的,在度山手里调教个一两年,磨平了棱角脾气,再任着方闻清磋磨成喜欢的模样,端茶倒水,做一些伺候人的活计儿倒也够格了。 2 但要说给先生接班还差得远。 余烬自己应下的什么都肯做的,所以进到地狱里去也是他自己活该。 “揠苗助长总是不好的。” 书房里,方闻清甫一丢下笔,度山就上前去给人捶捏着肩膀,舒活筋骨。 方闻清头疼得捏了捏眉心,“缺了四年的课总得补上吧……他不受罪要我受罪不成?” “你不也惦记着早点儿的退休吗……装什么?没找好接班人,我才不放你走。” “走……”度山笑到,“离了方家大门那刻就是死期已至,您能放我走?” “死了都是方家的鬼,爷心里要真念着我,就记得把骨灰撒在老太爷身边儿。” 方闻清闻言乐得笑,“瞧这话说的,先祝您老长命百岁,清哥儿自己都不晓得能不能有您这福气,离方岐山死的那年纪可也没差几岁了。” “哈,快打住吧,说这晦气的是做什么……”男人纤长的眉毛一挑,带起几分兴味,又很快被倦意卷去,无精打采地陷在皮椅里。 2 “爷是忙完了?” “给您叫个伴儿来陪一会儿?” “没……”方闻清看了一眼办公桌面,干笑了两声,“哪有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