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c带雨,急涌
长州一只手,要把他拉起来。 季长州愣头愣脑地轻握住那只素白修长的手,半点没借盛染的力,只是轻握住,站起来,又顺着那只手的牵引坐到盛染的床上。 啊,季长州想,这是我能坐的吗?我是不是应该换条新裤子再坐。 掌心里的手很快抽走。 季长州心头又多了许多异样的感觉,他觉得自己的手有些空,手里不自觉地做出一个轻微的抓握动作。掌心酥麻,还想继续握住与它正好契合的细腻柔软。 盛染没看到这个小小的举动,他把双臂往后一撑,静静地坐在他喜欢了很久的人身边,窗外的风吹过窗台上摆成一排的绿植,都是季长州从家里带来的,有些养了很久,有些是今天下午刚摆上的。 一片深深浅浅的绿叶摇晃,微风裹挟着植物清新的气息,温柔拂过两个各怀羞意的少年。 初秋的夜晚不像白天那么燥热,已经开始有了舒适的凉意。 盛染一个人呆在宿舍里,躺在床上。 夜风模糊了稍远处的蝉鸣声,与提前返校的住宿生们隐约活动的声响一起,形成了一种莫名勾人睡意的白噪音。盛染闭着眼睛,意识却分外清醒。 他躺在季长州的床单上。 季长州15分钟前出去运动了,走前说大概10点回来,还问他有没有什么需要带的。盛染看了看墙上的表,现在刚9点。 时间充裕,自己要做的事即便季长州现在就回来也看不出什么,可盛染还是很心虚地从床头探出个脑袋,看了看门——关得好好的,没一点要打开的动静。 他慢慢缩回去,把枕头从头下抽走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