讨价还价
戒指滑倒第一根骨节,慢慢蹭过整根手指,最后停留在指尖。霍斯特像他钟爱的中世纪宗教画上受难的圣人一样,垂着头,脸庞被阴影遮住,几乎有种艺术化苦难的味道。 因为这个动作,赫尔佳可以清晰的看见他苍白的后颈。那么细瘦,掐住他和扼死一只天鹅一样轻松又罪恶。她幻想男人死去的模样,一如她小时候常做的那样。从死亡徽像一样的完美侧脸,平静单薄的嘴唇,扣在一起的瘦削手腕到穿着黑色羊毛袜却依然隐约可见的脚踝,全无血色的霍斯特安静的躺在深色丝绒布料上,好像送给天堂的珍贵礼物。赫尔佳不希望霍斯特死去,但她喜欢死亡附带的,连霍斯特都无法反抗的无力感。她渴望霍斯特失去力量,任凭处置,比如现在,只要她愿意,她可以单手掐着脖子把霍斯特钉在餐桌上,任凭他扭动哀求,哭泣怒骂,也不放手。她可以扒下他的裤子,用餐刀夺去他的贞cao,然后一边喝茶一边看着养父忍着巨疼收拾身上的狼藉。 她半是满足半是可惜的打了个哆嗦,松开他的手腕,“晚安,父亲。” ------------------------ 送赫尔佳和亨特牧师来的车夫名唤欧尔纳斯,是个地地道道的城里人。他从十六岁起开始驾车,如今已经三十三年了。“和咱们的好耶稣传教的时间一样。”他这么介绍自己。他没孩子,为了照顾瘫痪在床的母亲耽误了婚姻大事。母亲死后他娶了个健壮的寡妇,比他大四岁,跟塔一样,不很漂亮但也不难看。人们叫她芭芭拉大娘,欧尔纳斯则称她为亲爱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