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他亲手将自己的缰绳交到她手里
个陆我已经是极限,她的手脚都不安分地张着,张牙舞爪地像只螃蟹,悠明搬了一个小板凳坐在旁边,她的呼吸渐渐地在平铺直叙的读书声中变得匀和。 悠明读得认真,习惯读完一章才会喝一口水,他看陆我已经睡熟,正想去倒一杯水。一抬头才发现奶奶已经不知道端着水杯悄悄地站在房门边看了多久。 老人朝整个僵住的孙子揶揄地笑,转身回了房间,感觉从白水中尝到一点青春的甜。 .... “如果那时候的日子就那样持续下去,我们会怎么样?”悠明问怀里的人。 他们在荷兰租了一间很小的公寓,很拥挤,不比原来大多少,离超市很远很不方便,荷兰的东西也不合两个亚洲人的胃,所以他们每次都会买很多东西囤着回来自己做。 陆我存不住钱,喜欢买稀奇古怪的东西,碟子、雕塑、模型甚至一块石头。柜子放不下就放在地上,地上堆满了就放在冰箱里,冰箱也放不下,就用胶带贴在墙上。 绿色的墙上满是这些古怪的东西,它们每个都看起来独一无二,至少悠明从没有在别的地方见过。 他们两个人挤在床上,陆我靠在他胸口,把盛着午饭的餐盘放在悠明曲起的膝盖上,边看电影边把里面的的东西用叉子戳得面目全非,这些东西是昨天去餐馆点多了打包回来的,她不喜欢吃。 她把手里的盘子甩给悠明,自己去吃悠明洗好的水果,想了想,耸耸肩回答他:“谁知道呢。” “你后悔了?”她问。 “没有。”他回答得很快,但是很认真,很坚决。 就像几年前的那一天,在陆我这么问的时候,他的回答一样。 .... 以往狭小却被收拾得井井有条十分温馨的小屋被染上了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