妒痴
同住内庭十余载,姊妹二人从未共席,头一回闲坐品茗,竟是在敌将的后院中。 只是气度有着天壤之别。梁同姝是被千娇万宠长大的贵nV,骨血里淌着尊容娴雅,这会说是要回浮图塔去,一身素衣,颇有种慷慨就义的凛然气度,像一只骄傲的孔雀。 反观梁鸢,因为被困意被打搅,所以神sE恹恹的。没骨头的赖皮蛇半窝在圈椅里,身子软绵绵,素日里惯会g人的眼半眯着,再浓密的睫羽一掩,看不出神情,也没有半分气势可言。 两杯香茗摆在中间,没有人伸手去拿。 “小鸢,我要回去了。”良久,梁同姝才开口,“原是早就打算走了的,只是听闻你也在府上,所以才又多留了数日,只想着无论如何要见你一见。” 梁鸢淡淡点头:“如今见了,好走不送。” 王姬讶然,“你和不和我一起走?” 梁鸢b她更惊讶,用看傻子的眼神看她:“和你?去哪儿?浮图塔?”她不住冷笑,“从前在g0ng中,每每你见我,都像是见了什么脏东西,避之不及。如今你要去受难了,到时时刻刻念着我,我怎么敢当!” 梁同姝看见她起身时牵动了领口,露出薄衫下斑驳的红痕,心中忽然一阵钝痛,紧接着就掀起了滔天酸浪。 从前在禁g0ng中,她是父亲的掌上明珠,是丹yAn城中最娇贵的那朵花,是所有人都可望不可即的存在。她梁鸢论出身、论相貌、论才学品行,样样都不如自己,是禁庭中卑微、又不起眼的一粒沙。 谁道苍天无眼,风水轮流,如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