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兰
纵有Y凉,仍有热浪灼灼,罗雁怡嗓音清亮,驱散了几分燥意。 张定迁的目光在她俏丽的面容上一扫而过,身T略微前倾,压低重心,而身形依旧挺直,即便扶着马鞍的手心生出了细密的汗,叫旁人看过来也只觉他淡定从容。 罗雁怡见他坐好,便回身亲昵地m0了m0红马的长脸:“柳兰,不准跑哦!” 马儿热烘烘的鼻息喷了满脸,她笑着歪头,JiNg致小巧的鼻子皱了皱,又飞快拍了拍马脸才不松不紧地握着缰绳,领着马儿顺着树荫迈步溜达。 张定迁居高临下,将一切尽收眼底,手心的细汗无端消散几分,清爽的山风徐徐而来,将少nV高束的马尾吹地丝丝缕缕。 “你唤它什么?”他垂眸发问。 “柳兰。”罗雁怡闻声扭头。 “因为要跟马儿熟悉起来,平时没名字很是不便,就自作主张了。”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稚朱颜只,星眸映水,却一瞬即逝,直叫人心有余痕。 张定迁移开视线,望向前方山峦碧空交汇的一际:“似乎是花卉之名。” “柳兰是草原上独有的花,是北地的神花。”马蹄哒哒中,她的嗓音有些怅远:“每年春天,大片大片的黛紫sE会开遍山坡、林缘、河岸草丛……” “我小时打猎摔断骨头,爹爹摘柳兰给我吃,之后果真不像之前那么痛了。”她侧身,看向他:“来平京之后我受伤还想吃柳兰解痛呢,结果才晓得,你们关内压根没听过这花。” “这母马健壮温和,耐力极好,一身皮毛红的发紫,跟我们神花很是相符!” 明明是一副轻快的语气,可眼角眉梢难掩的几分寥落,已全然出卖了她。 张定迁喉间发紧,心中五味杂陈,仿佛压了千斤重,早早就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