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烈
阿厘期盼着结果,神思不属,周琮则平淡处之,得空撰写这些天的见闻。 阿厘改了两身衣裳,到底坐不住,便凑到他身边,娴熟地帮他晾g墨迹,再一页页码放起来。 几次yu言又止,到底不好扰他,缓了缓呼x1,只好将注意力放到手边的文章之上。 她识字不多,典故寓言看不懂,遣词造句皆不通,粗略浏览过去,怔然顿住。 “乌黎山耸然特立,岩壑万千,中窈然藏潭,静水缥碧,绿苹聚生,密筱合荣,yu濯此间,潜而探其底,妻以为溺沉,惶呼不得,遂入,非能水也,蹈Si不顾。” 早在暂居于山下乌黎场之时,周琮就说过打算文记所遭,让她帮忙整理成册,如此,她可以同他一块记名其上。 阿厘早就忽略了这事,他未曾催促,而是把她记录在这游记之中,以妻之名。 她反复咂m0,心中荡出一圈圈涟漪:“夫君……” “嗯?”笔尖悬停于纸上。 阿厘弯着眸子,指着这段:“你怎么就写一半呀?” 周琮指腹接住坠下的一滴墨汁,撇来似笑非笑的一眼:“娘子想我如何作文。” 阿厘面上一热,却不退缩,仗着十九和胡明都不在,口出狂言:“写你白日宣y,写你强人所难,写你出尔反尔,写你欺人太甚!” 周琮撂了笔,拿了帕子细细擦手,看向她的桃花眼中泛起微妙的兴味:“不。” “当写莺声呖呖,写蒙眬星眼,写拱腰绕腿,写温紧汁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