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任之初,X本善
武德八年,春。 三月的杭州春雨如酒,杨柳依依,城郊的一个小镇里却张罗着自家的喜事。 空气中还透着丝丝寒意,从镇外绵延着五六十步的队伍,吹打着鼓乐,敲锣打鼓地开进小镇,停在一家新开张的米铺门口,在满是红纸金漆的花楼下站着,嘀嘀哒哒,好不热闹。 “少爷,少爷!你醒醒!” 说话的是米铺对门的另一家米铺的伙计,慌张地从外面回来叫醒还在柜台上呼呼大睡的少爷任之初。 任之初睡得正香,春日闲来无事,正好偷懒,不管伙计怎么弄他,外面的锣鼓声、唢呐声多么的响亮,他稍稍抬头看了一眼,摆了摆手,把袍子盖着头,全当放屁。 这伙计也是米铺多年的老伙计,深知自家少爷的性子,故意把旁边用来舀米的铜勺摔在地上,大喊道:“失火啦!失火啦!” 伙计大叫了几声,外面的热闹没惊着,倒把胆小的任之初吓了一跳,从椅子上跳将起来,等他看清了周围的情况一个不稳,靠背的椅子一倒,他也跌坐在地上大喘着气,行为颇有些滑稽。 他看了伙计一眼,爬起来把摔在地上的铜勺捡起,顺手打了个哈欠,“别把铜勺摔坏了,爹爹要罚我抄书的。” 任之初就是这样的人,跟人一点都不生分,也不摆少爷脾气,跟伙计们相处的都很好,除了听不得镇上说书的说鬼故事,有些好吃懒做外,倒是个老实本分的主。 伙计将他扶起来坐在椅子上,语重心长的说:“少爷,你也长点心吧。老爷去州府做生意,只让你管着米铺,这都几天了除了睡就是吃,到现在一单生意都没做。” 任之初撇着嘴,显然有些不高兴,“反正我爹这么有钱,也不差我这点,更何况锦城叔还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