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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啊?站那儿g嘛?”她问道,声音像吊在灶上的李子,被烟熏过,带着点沙哑的清脆。

    要是说自己不过是个警校学生,想来别人理都不会理他。李响急中生智,道:“我是街道派出所的,我们怀疑你们这是非法采沙,请出示采沙许可证。”

    nV人笑了,又靠近了一些,李响这才看见面前的人,年纪倒也不大,只是化着浓妆,眼尾上扬,眼窝里涂着亮晶晶的颜sE,脸和嘴唇都很饱满,一头波浪似的长发披在身后。

    “要我出示许可证,行啊。”她眼神扫过李响,原本该有学警标志牌的地方空空荡荡的,“那警官,你的警官证呢?一没穿警服,二没有证件,不是来敲诈的吧?”

    “我……”李响从小撒谎就露馅,本想着诈一诈对方,却把自己拙劣的谎言先让人看了个穿,一时语塞,不知道说什么。

    nV人大概把他当成了竞争对手的探子,走到他身边,细长的手指拍拍他的脸:“我不管你是哪儿来的,回去转告你老板,别打我这块地的主意。”

    说罢,她擦着李响的肩膀,进了采沙场。

    不一会儿,采沙场里的机器又轰隆运转起来。

    李响口袋里的呼机滴滴直响,肯定是李山等不到他回家,找他来了。

    自从他考上警校,每次回家,李山总要请四亲六眷聚一聚,一起吹吹李响的牛,仿佛他已经当上了天大的官。

    李响扭头望了一眼,不甘心地跨上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