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硬(微)
这世上,敢于冒Si玩火者,往往不是那些身居高位,手握重权的人,而是他们的身边人。 所谓,阎王好见,小鬼难缠。 二十分钟后,季庭宗从书记办公室出来。 桌上那封关于常务副省长邹川调任的文件,被张玉坤压下了,暂时没对他表态。 激起季庭宗心里轻微动荡。 也许,是时机未到,也许,是北京仍对他有所观察考量。 事态尚不清明,常委论资排辈,他压尾,尽管近水楼台,但对人事任命,不到最后一刻,谁也不具备十成把握。 他只能不露声sE的等,和忍。 下午两台会议间隙,省政府一位同僚与他并排在厕所,聊起政研室、材料组会餐的事。 原本季庭宗很沉默,架不住同僚太热情,“那事怎么样,已经有风声传出了,什么时候摆酒席?” 说得隐晦,但也不言而喻。 他笑,“差十万八千里。” 同僚嘘得正起劲儿,“日行千里赶得上,你是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准有戏,我等着喝喜酒。” 外面人声渐多,季庭宗系上K链,“晚上我不去,去了底下的人放不开,餐费报我账上。” 广河集团名下的私人会所,最出名的当属南城白塔,耗资过亿,且门禁森严,只遵循老客户带新客户的原则。 无论有钱,还是有势,没可靠的中间人引荐,一率不接待。 日薄西山,三号厅的高尔夫场馆,光线已没那么灼热刺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