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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为什么不来。”陆榕也是副心不在焉的姿态。 “嗯。”似乎没有多的话可讲了。 陆榕收回手,不动声色地嗅了嗅手指。林致注意到他微微挑了一下眉,那是种陆榕式的轻蔑,一般人很难看懂。 “走吧。”他推开了林致,只想快点把手上的味道洗去。 陆榕从浴室出来,看到仍伫在房间里的人,立即皱起眉来,方才的好脾气烟消云散,“怎么还没走?” “我没有车。”林致犹站在原地,对他的阴晴不定习以为常。 陆榕从烟盒里抽了根烟,叼在嘴角,正四处找火机,闻言气笑了,“把我当司机使唤呢?你没有车,白天怎么上来的?” 林致老老实实地答,“自己爬上来的。” 陆榕拿开一个抱枕,找到皮夹,抽出几张票子递过去,“那就自己爬下去,下了山走两步就有出租车。你这样子,也没人劫财劫色。” 林致接过钱,陆榕又笑,“不把自己弄惨点,他怎么心软?” 林致走在下山的路上。 他的手机没电了,无法照明,好在今夜月明,前路很明朗,顺着车道往下走,倒是比爬山要轻松得多。但这好运并未持续多久,大约三十分钟后,山上陡然刮起寒风,两侧树林沙沙作响,林致抬头望天,乌云像滴入水中的墨点那样快速扩散,终于遮住了月亮。 身畔唯有黑黢黢的密林,山顶灯火通明的别墅已离他很远了,风声哀哭一般,他处于人类联系的断裂点,完全是恐怖电影里的场景。 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