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合
发,“我没事。” 经过一系列繁复的检查,又被宋绪明喂着吃了些东西,林致正要小憩片刻,病房里却迎来了一位未曾设想的客人。来者一头蓝发松散束在脑后,外套搭在臂弯,正是多日未见的方茗。 “你怎么……”林致讶异。 方茗耸耸肩,“这事已经传开了。”她将大衣往宋绪明怀中一耸,大步流星地走过来,拉过病床边的椅子,一阵风似的坐上去,“他们应该给你颁个见义勇为奖。” 林致答得耿直,“我什么也没做。” 方茗皱着眉看他半晌,突然俯身过来,看样子是准备拥抱一下,但被床边竖着的扶手给硌着了,她又直起身子,去研究那道坚挺不倒的围栏,将栏杆拉扯得哐哐作响。 林致道,“那个好像坏了。” 她终于放过围栏,伸出只手,犹豫数秒,最后在他左肩上拍了两下,力度很轻,像是怕将他拍散架了,“好好休息。” 林致从没想过会有人来医院看他,无论是在何种情形下。不如说他很早便知道自己的命运将是独自死在什么地方,并且对此接受良好。更令他没有想到的是宋绪明的反应——那似乎已超出了紧张或歉疚的范畴。 宋绪明正在为他削一只苹果,他很会用刀,削得整齐漂亮,皮薄而不断。不知是不是镇定剂的功效,林致感到很放松,躺在柔软的被褥里,望着他匀速转动的刀锋,昏昏欲睡。宋绪明的后颈贴了枚阻隔贴,这是护士的建议,原话是:“你没有标记他,你的信息素对他只会起反作用!况且你现在根本控制不了浓度。”离开病房时还嘀咕了句:“这些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