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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十点,老古上来探我,最近我的杂务都是他在打点的,以出版社老板的身分让他来做这些事,真的不好意思。实在没办法,我用不惯助理,平日闲闲,凡事自己来,只是稿子一赶,没日没夜的工作,连吃饭睡觉都顾不上,只好委屈他,谁叫我们是十多年交情的老同学了。 「真是勿交损友。」古帮我带了一碗广东粥、半打蛮牛来,看我马上打开瓶口咕噜咕噜喝下,连忙作声:「慢点,这种东西喝多会上瘾,你斩节点。」 「没办法,被催稿催到要上吊了,我要是过劳Si,贵公司可是元凶祸首。」 「少来,除了我,你也接了不少其他CASE吧。」他说,将一叠信件放在桌上。 「拜托,像我们这种自由工作者,只要有人找,就要多赚点。」趁空档,赶忙把粥吃光,顺便检阅那些信,「怎麽那麽多DM。现在的广告信是越做越JiNg致了。」 其中有一封请柬,上头用烫金的字T印着小小的敬邀,我打开了,看见里面印着「XX大学法律系敬邀XX年毕业生……」是同学会邀请函,我瞥一眼主办人:莫茵茵。心底不禁冷哼一声。 我将吃空的纸碗冲一冲,和那些广告信一起拿到yAn台回收。一直默默看着我的老古说:「不去?」 「没空。」我扭头甩手,自觉像个八十岁老人,关节卡卡作响。 「每一年都没空,你小姐哪这麽忙。」松开了领带,长手长脚的他像一只累趴的蜘蛛,躺在沙发上。 「每一年都同一个主办人,每一年都没空。」我老实不客气的说,老朋友了,我对莫茵茵与苏云鸿的顾忌,老古还有什麽不清楚。 「听说他们年底要结婚。」所谓他们指的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