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药/赏景
裴岑待在一起,总是能抚平他暴虐狂躁的情绪,现在他折磨裴岑、报复裴岑,却并没有一刻缓解内心的暴虐不安。 现在他们并肩坐在这里,就像又回到了在裴府的时候,让他暂时放下仇恨寻得安宁。 “此情此景是否有些熟悉?”耶律齐开口打破了沉寂。 此情此景?裴岑旋即明白过来,问道,“那次围猎,我们在瀑布下烤兔赏景?” 见耶律齐点头,裴岑也想起那年春日围猎,他带耶律齐同去,途中和其他人走散了,他们在森林里闲游,偶遇了一处瀑布。 他们二人就像现在这样,席地而坐,在瀑布下生火,把唯一猎得的一只兔子烤了,那时耶律齐寡言少语,多是裴岑讲,他静静听,时不时应上一两句直击要害,反叫裴岑窥得他见识不凡。 等到一众侍卫找到他们回去,没有猎物的裴岑在一众贵族公子哥里面垫底,好在父亲并不在意这些虚名。 耶律齐说此情此景熟悉,裴岑知道只有在和耶律齐重逢前,他们才这样心平气和地坐在一起过,能对得上的就只有这件事了。 说罢,两人都在各自的记忆里重温了那个午后,只是时过境迁,现在两人身份都有了翻天覆地的转变。 “裴岑,你可曾后悔?” 没头没尾的一句,裴岑却听懂了耶律齐问的是什么,是不是后悔过杀他这件事。 “不知道”,裴岑望着湖面上的飞鸟,说出了自己的答案。 并不是在撒谎或敷衍,而是他内心深处只有这个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