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
什么样的鞭子,打在哪里,大概会有怎样的感受,仁王对此一清二楚。 他用身体好好记住了,因此在试探着挥鞭,又对比自己与幸村留在这个“奴隶”身上的痕迹后,调整了自己的力度和角度。 他不由自主开始回想幸村的样子——夜晚或者白天,偶尔带着白手套,拿着鞭子的幸村。 真正的幸村就站在他面前隔了几米远的地方,而他仿佛能看到他身边还站着另一个幸村,握着鞭子,面上带着似有若无的微笑,眼神里是流着光一样的温柔,鞭子的破空声却从未留情。 他条件反射开始模仿,而在他进入情境的那一刻,被他命令背对着他跪着的人,在他眼里也拥有了不同的情态。 他现在是那个掌控一切的人。 所以就算挥鞭也不仅仅是挥鞭。 责打的位置,两鞭之间相隔的时间,和面前的“小奴隶”可能存在的敏感带。 他掌控着另一个人的全部:情绪,身体反应,从身到心。 这确实让人上瘾。 沉迷只是一瞬间,仁王很快就清醒过来。 除去他始终让自己保持一分理智的习惯外,完全负担一个人,这种掌控方式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也太沉重了。哪怕知道这是游戏,只要有“负担一个人的人生”这样的想法,都让仁王感到沉重不管做不做得到。 他没必要有这样的联想的。 但这就是习惯,和哪怕跪在地下喊着“主人”也不可能全身心交付一切一样,是仁王的本能。 在认清这一点后,哪怕还握着鞭子,仁王都觉得意兴索然。 有些无聊。 幸村敏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