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八十八章 可堪通天
浅,或是才入宫来,而足根不落行走自如且无声息的,必定是在皇城里留过相当的时日,方可练出身不逊于狸猫的身法来。 心斋宫历来无人,乃是每隔数年圣人连同群臣在此斋戒之时所备,长年累月早有中官摸出此间的规矩门道,故而此地就自然成了高位中官交谈时的僻静地界,皇城里即使眼线林立,也是心照不宣替宫中身居高位的中官留过处僻静之所,亦好借此地略微舒缓些谨小慎微如履薄冰的心思,尽可畅言,从未曾听闻此地有甚风声走漏。如要细说,乃是圣人仁厚,再者往更深处想,便是出于对夏松皇宫尽掌在手的底气,放任私下言语交谈,而绝无丝毫动摇根本的可乘之机。所以多年下来中官里有这等暗手,指膝一下是寻僻静处说话,指膝两下则是去往心斋宫交谈,而指膝三下,则是面圣。 八足公面貌在五旬上下,然眼尾仍不见甚细纹,面如冠玉,而实则却是有人言说,这位终日不在皇宫以内的八足公,年纪已逾花甲,但未有丝毫老态,举手投足除却中官谦和之外,更有文臣风雅,相比起性情更是沉寂些的紫符,随意许多,如今立身在心斋宫外,先行开口。 “约有近一载功夫未见,紫符却是苍老不下数载,宫中年月难过,确是辛苦。” “何时八足公也晓得说嘘寒问暖的客套话了,”紫符面皮松弛几分,瞅过两眼八足公鬓发,言语之中酸涩滋味却不减反增,“到底是身在皇宫之外,哪怕闲来无事看花鸟雪月,都可使心境舒缓下来,有这般境界也不是什么稀奇事,一载复一载,怎都不见华发老态。” 八足公历来擅言辞,书画行诗亦是高绝,若是前些年头不曾出那位点兵关年平之画工独占鳌头,没准夏松皇城里字画冠绝就要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