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五十四章 无愧乌纱
知多少去。 起初主簿只当是这位年纪尚浅的县官说笑,虽是知晓此人本事手腕分明与年岁不甚相衬,且大抵京城当中靠山根基匪浅,但也是不能尽信,毕竟是由打京城而来的一纸文书,太过难求,许多身世稍逊些的寒门读书人,至多也不过是做到这等县官主簿官阶,再要往上走得两步,没准就得触及那些位世家或是世代为官老臣子嗣的位置,如今上齐文风盛行,可总也绕不开这两座绵延无穷大川。更何况这位荀元拓,年纪实在是过于浅了些,纵使是那些位相当有来头的世家之后,家中辈分高者为避嫌一说,也大多要刻意拖延至近乎而立之年,再教子嗣前去讨得个官职,一来是已然成家许久,早先那些少年心性,早已是磨得十不存一,其二便是年岁愈长,心性与为官手腕也是由家中老辈学来个六七分,足可担当大任,故而平步青云,也算不得甚稀奇事。 但荀元拓说破大天,也不过是才及冠二三载有余,哪怕是主簿相当瞧好这位年纪轻轻,眼界手段便已能从容立身八面来风中的县官,亦很是有些信不过,更何况京城江河,又怎能是苏台县这般沟渠可比,堪称是深不见底,莫说是打算迎潮头而上,稍有差池,殃及池鱼也未可知。 不过荀元拓倒也不曾勉强这位身在苏台县兢兢业业许多年的主簿,直说眼下情景已然摆到台面上头,身后靠山虽比不得什么当朝齐相,倒也是差不得太多,既然是那纸文书其中朱笔批篆印皆尽齐全,是真是假想来早已是心知肚明,但至于究竟去不去京城,趟不趟这趟浑水,皆在主簿一念间。 “京城中有能耐的有许多,只怕是堵在京城之外待价而沽的文人,里头不少人有谋臣之姿,为何偏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