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二十八章 蚁xue之溃
当然要磨去人尚武风,再者越发富庶,习武之人当然越发罕有,不过酒以烈为尊这等讲究,却是传承下来,整整两甲子下来,酒水未曾有半点寡淡。 “所以如今整座洙桑道囤积兵力,大抵唯有私军与那些位习武的江湖散人,”温瑜举杯微微一笑,看着眼前男子,“照今日初来乍到所见,私军自恃受洙桑道倚重,眼下已是越发难以管教,心高气傲,却未必真有能上阵厮杀的本事,无非是纸糊猛虎,当真令这些位连城中规矩也不愿守的私军,真遇战时,难免让人忧心。” 温瑜并没将这话点透,男子也不接话,反倒是从容笑笑,“在下贺知洲,出身微薄,尚无表字,爹娘倒是壮志不减,取名知洲,大抵是指望日后能将这座犹如小洲似的洙桑道好生看顾住,可惜年近而立,至今也未曾看顾得好自己,更别说有那等能耐,看顾整座洙桑道。如今不过是洙桑道主身侧一位小侍卫,懂得两三手功夫,比不得兄台。” 贺知洲同样也未将话点明。 女子唱曲,唱得乃是洙桑道中流传最广远的曲调,变化良多,恰如群山江波高低错落,时急时缓。 “不如说亮话最好,每每同人交谈,都要绕上好久的弯路,忒不自在。”温瑜又饮一杯,倒是觉胸腹热气升腾,晚秋寒凉尽扫,“兄台走的是大开大合,凭一身内家拳入道的路数,方才掼杀那人时连人带甲分明逾二三百斤,举重若轻,内气浑厚,怕是已然摸着三境,还未踏进门去,不知我说得可对?” “神通内敛,虽是使的障眼法,但我却也算见过些修行人,即便是假扮成寻常武夫,用巧劲掀翻一人一马,这手段可比在下高深许多,若是没猜错,兄台理应高过二境,猜不出神通,但依稀能觉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