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雨
骏的那些人,到底是不同的。 她咬牙说:“他要杀我,我不能Si在这里,我要去敦煌,那儿还有我的东西。” 这话似乎有点添油加醋,李重骏并没打算直接要她的命。 他只是一次次地利用她,直到她真的没命。 在此之前,他还不忘贪恋与她的床笫之欢。 贺拔这样稳重的人,也被她这话惊着了,他说:“敦煌?——你如何回得去?” 绥绥就听不得他这质疑的口气:“只要你别把我抓回去,我有什么走不掉的!不认得路,我自会问人,饥餐渴饮,有什么难的?大不了我剃了头做和尚,同他们取经的一道去西天——” 贺拔不想听她的胡言乱语了,他打断她,“幽凉二州已经屯兵备战。高句丽陈兵压境,显有Za0F之意,陛下调集天下兵马汇合辽水,战事一触即发。长安最北的安定门早已关闭,除非陛下谕旨,所有人不准通行。绥绥,就凭你偷来的那只令牌,你要怎么出去?” 绥绥才不相信。现在贺拔说话也一套一套的,她想,也许,他已经倒到李重骏那边去了。 她失望地摇了摇头,连包袱都不要了,转身要走。贺拔再次拉住了她,这次他不顾绥绥的挣扎拉她上马,将她带到了城中的鼓楼下。 雨越下越大了,贺拔脱下薄披风给她。 绥绥却无论如何不肯要。 敲钟的老僧缩在淌水的屋檐下打盹,贺拔一只手就把绥绥扯了上去。 高高的鼓楼,像个烽火台。朝北望,隔着茫茫大雨和雨幕下的繁星灯火,隐约看到连绵的城墙。 但是城墙那一边,只是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