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拔
手起刀落,剑鞘打中陆公子的后脑。只听咕咚一声,陆公子还没来得及叫唤,便生生倒了下去,倒在李重骏面前。 “弄过去。” 李重骏Y沉着脸一脚踢开了他,自己则快步走到连枝灯前,一口气吹灭了数十只灯盘,屋内顿时一片漆黑。绥绥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蒙了,也顾不上置气,连忙跑到他身边问,“这、这是怎么回事——” “他们察觉了。” “察觉、察觉什么?” 李重骏顺着墙根踱到箱笼前,把绥绥也拉了过去,从里面翻出了两身襕袍。“书信,我将他们与西域往来的书信偷去了一部分送到长安。现在,他们发觉了。方才高骋在寺外的平场上接到一只沾了血的信鸽,是我们的。” 绥绥不懂和西域往来是什么意思,只是惊异地半天说不出话来,“那,那他们——” “对,他们已经动手了,发现我不在,马上就会全城搜捕。”李重骏把袍子和一顶毡帽塞到她手里,对着房梁上拍了拍手,绥绥只见一个黑影落在眼前,果然是高骋。 她这么多天竟一直没察觉他在房上待着。 幸好他们没g什么。 李重骏很快命他,“带她走。” 绥绥道:“去哪儿?” 而李重骏只管和高骋交代,直到说完了那些绥绥听不懂的话,才回头看着她,笑着说,“月老祠。不是说带你看烟火么,你在那等着我。” “都这时候了,还看什么烟火!” 他怎么这么不着调啊!绥绥把衣裳抱在怀里,“殿下要我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