衔枝
提起太子妃,绥绥重新理直气壮了起来。 她挑衅看着李重骏,恨不得问得他哑口无言,可李重骏真的哑口无言了,她又有点着急。 他终于说:“项庄舞剑,意在沛公,皇帝投毒害你,本意却是嫁祸杨梵音。此次辽东战事仍由我与杨二领兵,b征讨乌孙宏大得多。那时不过人马数千,这一次,却是征调天下兵马。他如何放得下心?” 绥绥没想到,怎么突然说起打仗来了。 李重骏笑了笑:“皇帝知道,杀了你,我一定要肝肠寸断。嫁祸给杨梵音,一则使我与杨家结怨,二来,我一旦扬言废她,皇帝正好出面安抚,救她于囹圄,令杨家感激。一石二鸟,皆于他有利。” 他没有说喜欢她,绥绥却像被针扎了一下。 她极力抵抗心里的异样,看着李重骏,慢慢道:“所以,那些纸人也是你做下的?太子妃床下的,还有你床下的……为了引诱人怀疑太子妃是被人陷害,以此彻查,然后……”她想起那件事的结局,是下毒的梅娘供出了皇后,“还有皇后!皇后也是被你陷害么?” 李重骏似乎有些疲惫,他说:“绥绥,有些事,你不必知道……” 但绥绥一定要听。 过了好一会儿,他倚倒在了屏风上,慢慢系回袍子,讲给她听。在绥绥听来,简直像天方夜谭。 他告诉她,是他离间了梅娘与皇帝,再指使梅娘翻供去指认皇后。 三堂会审,铁证当前,这个皇后,是无论如何也做不下去的了。在外人看来,只会觉得卢皇后自作孽,他们却不知道,这次她真的是冤枉的;而在崔卢看来,这一切都是皇帝的设局,是皇帝撕破了仅剩的表面平静,彻底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