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Erwace
书迷正在阅读:九千岁(虐男主/GB)、[剑3]血蛊困邪仙(瘤子x月泉淮)、【萧逸×我】刍狗(光与夜之恋同人)、【萧逸×我】分手后还能和前男友doi吗(光与夜之恋同人)、当邪恶法师长逼后、学长眉目如画、【all琴酒】银发大猫也会喝gin吗、香蜜沉沉烬如霜之锁玉、残次品、复婚后有了三个情夫
出一痕斜长的毡条,接上他踩在细沙上的赤足,有时也和别人的影子接在一道。 时近黄昏,海滩上还有几个闹腾的孩子。他冷眼观察那些飞扬的笑脸,它们千篇一律,全是从西陵人的尸体上撕下来套上其他的头颅的,于是浸泡过阳光的沙子就被脚底冻成了一粒粒雪霰。 沙砾让他感到一些刺疼,疼痛又蔓延到脊髓——是缙云……但他也不在乎了。 鸤鸠打了个哆嗦:“我说巫炤,你在这坐了一下午了,看这群家伙跑来跑去,你就不恨吗?” “恨。”他平缓而沙哑地吐出一个字,“然后?我该杀了他们?有什么意义?” 他的恨意源自于欲望的不得满足——守护西陵或与西陵一并死去,强大到不为他人所宰割、取舍,不该生的生者殒没、不该死的死者复活。 他们的决定源自于欲望——在荆棘满布的荒野上挖出坦途,保留弱小、还未见茁壮的希望的火种,去成就吴越同舟的蓝图。 恨与不恨,不过是欲望的满足与不得满足;恨与所恨,也不过是剑尖和剑脊不可能实现的自相交锋。 “恨”从起初就在消解自身,本来没有意义——人总有太多没有意义却爱不释手、赖以为生的事物。 但他需要一个意义,需要恨来作寄居,无论这恨指向别人还是自己。 或许也不需要什么意义,做他该做的、想做的,和意义、和恨都没有关系。 “这太玄乎了……你都回答不出来,就别为难我啦。”鸤鸠堆了个小沙丘,扑棱棱飞上去看夕阳,“话说回来,你总是神神秘秘的,难不成这是你们鬼师的传统?” “已经没有鬼师了。” 司危、怀曦和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