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融雪
种得人眼缘的魔力,那是就算只是在节目册上瞥见他的照片,都能立刻产生好感的程度。 提摩和我在休息室门口站定。门半掩着,我敲了一个一拍三连音和一个四分音符,那是不晓得从什麽时候就开始使用的,我和弗洛里安的秘密暗号。 门应声开了,提摩反常地没出声,像是瞻仰世纪名画那样猛盯着弗洛里安瞧。而後者也只是简单颔首,把门缝开得大一些,示意我领着提摩入内。 两年前,弗洛里安从大学毕业,的确如mama和我说的那样到处巡回演出;可出乎意料的是他连两个圣诞节,甚至二月寒假都还是选择在小庄园里度过。 这实在令我惊喜,也令我无b快乐。 不过,我和他相处的时间却不怎麽多。 平时他总待在琴房里,不间断地练习,那能稍微探知却无法清晰听闻的琴音,几乎让我抓狂。我会在沙发上假装看书或者读谱、不断变换坐姿,直到耐不住了便窥视似地把耳朵贴在拉门上偷听。 有时候,弗洛里安会请mama待在门外,就好像无论是谁跟他共处一室,都会扰乱他练琴的步调似的。不知曾几何时,mama也开始和我一样把耳朵贴在拉门上,听弗洛里安弹琴。我相信如果那当下有人跟我一起观察mama,不会看不出她的专注表情之中,所带着的Ai怜和……那份我没有勇气戳破的独占yu、那种与她妻子与母亲身分不符的渴望。 休息室的琴上搁着晚点要演出的乐谱,我瞥了眼安静得不像提摩的提摩,索X绕到钢琴前,胡乱试弹了几句。 太安静了,虽然有提摩在,但他也太安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