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否
张狂。 裴言吹熄最后一根烛火,踏出门槛站定,同兄长一起静望天际。此时已介丑初,群山村落皆已沉睡,只剩角楼放哨的灯火,在幽深寂静里忽明忽暗。 “阿兄。”裴言忽然开口,藏着几分犹疑,“我们,能成么?” 能成么? 裴述没有说话。 他想起几年前刚被绑到这里的那晚,天sE如今夜般黑沉,无星无月,远处悍匪们寻欢作乐的声音隐隐传来,夹杂着男nV痛苦的怒吼和嘶喊。 一切都不像他和虞怜描述时那么轻松,漆黑腥臭的泔水房里,他掐着裴言发抖的手,从门缝里窥视着走来的贼匪,听他们不屑又随意地,决定着自己和弟弟的命运。 能活下去吗? 彼时他心里自问。 他的心咚咚地跳着,慌到不知到底是裴言的手在抖,还是自己本就在发抖。等两个凶神恶煞的匪徒踢开大门,他却扬起了苍白又乖巧的脸。 他微微一笑,带着努力遏制的惊慌和讨好,像任何一个柔弱又俊秀的良家少年。 …… “阿兄?” 裴言见他不语,又唤一声。 裴述回过神,最后瞥一眼远处浓密蜿蜒的树影,漫不经心开口,又损又毒:“你少杞人忧天,多练练脑子,一天到晚嘴叭叭叭,匈奴连人带马让你烦Si。关门!”说罢他一脸嫌弃,拔腿就走。 裴言委委屈屈地关了门,回头正要追赶兄长,却见他正站在不远处,脸sE张扬又不耐。 他的身后是无尽黑夜,裴言却觉得分外安心,好似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