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险(1)
裴述出去后,虞怜独自呆在屋里,没有人在旁边扰她,反而觉得有些惫懒。 她随手执起一本书,斜倚在窗前软榻上,草草翻过几页后,便被过午的yAn光挟裹着,像只懒猫儿似的,半阖眼打起了盹儿。 手上的书“啪”一下拍在脸上,虞怜一个机灵,翻身坐起,警惕地偷偷抬眼张望左右,看到空无一人的房间,才悄悄松了口气,心里默念着“慎独慎独”,再起身时又成了优雅矜持的贵nV。 她看了眼日头,窗外郁郁葱葱,yAn光温暖丰沛,觉着好春光不可多让,便又梳整一番,提着裙角款款走出了房间。 …… 这不是李威第一次被裴述下面子,事实上自从裴述父亲去后,他的日子就一直不太好过。 他b裴述略长几岁,当年父亲亡故后,裴述的父亲便拉着他,承诺要将他视如己出,甚至要裴述和裴言唤他一声阿兄。 但那两个恶崽子,假意懵懂,从头到尾都没有叫过一次。 李威倒也不在乎这些面上的东西,但他一直深信,如果不是自己的阿耶,裴述的父亲早十多年前就已长埋地下,哪还有这哥俩作威作福的余地? 他始终觉得,是裴氏父子欠他的,他们有的,他也该一毫不差。 明明他也凶狠,毒辣,杀起人来毫不心慈手软,次次打劫都冲在最前面,那凭什么,裴述就要压他一头,凭什么所有的人都畏惧他尊敬他,而不是自己? 他越想越愤懑,再想起昨夜堂上裴述毫不留情的讥讽和众人明显的耻笑,怒从心来,粗着嗓子长啸一